“哎,你们干什么!知道这是哪里吗,想白嫖不给钱?!”张嬷嬷被人按住胳膊,她又气又恼地大喊。“什么贱东西,也敢这样跟主子爷话!”中年仆人上去就一脚狠狠踹在她和老忠的膝盖窝里。“咔嚓!”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。张嬷嬷和老忠两个人顿时惨叫一声,跪摔在地上。两人剧痛中下意识抬头,这才看见把客人摘了披风兜帽,露出一张皙白...
他急中生智——
”不是……是刚才底下人来报明大姐的行踪。“
容庭提笔的手顿了顿,起了身:“。”
和公公赶紧低声了起来林楚虞进宫后的点滴。
听到林楚虞借尿遁跑聊事,容庭惹忍不住低笑:“呵,那丫头虎落平阳这些年,倒是学会放下明家嫡长女的身段,什么借口都找得出来。”
和公公咽了下口水:“明大姐机灵。“
容庭瞧着自己手里的春宫图,似笑非笑:“那看着,她是没有什么危险了?”
……
然而,此时在湖心亭里,没影危险”的林楚虞只听得脑后戾风来袭。
她脸色一绷,指尖银针迅速回收,本能地就要往回刺去。
但临出手,她动作却忽然一顿,没有抛出银针,只侧身避开要害,让对方一掌狠狠击在肩膀上。
她一下子软软地倒在椅子边上,那青衫男子不肯罢休,还要再上前出手攻击。
“青书,住手!”一道严厉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慕青书这才收了招式,改去一把扶住身形摇晃的太后,一脸担忧:“太后娘娘,您可受伤?”
太后深呼吸了一口气,原本心头和脑中那极度窒闷痛苦的感觉竟消失了大部分,只剩下一点头晕。
看来自己中风最危险的发作期已经度过了。
太后不免暗中错愕,她摇摇头:“哀家没事。”
她看向倒在一边的林楚虞,眼神复杂:“明家丫头……悼王妃不是刺客,她刚才是在救哀家。”
慕青书一愣,刚才被他拍倒的女人就是那个传中不守妇道的冥婚王妃?
他是听到覃嬷嬷太后出事了,立刻飞身先来探看情况。
谁知,却刚好看见刚才那个女人死死按住惨叫的太后,拿针刺向太后眉心,他这才出手!
慕青书扶着太后坐稳后,立刻蹲下身子去查看林楚虞的情况。
“那丫头怎么样了?”太后忍不住担忧地问。
慕青书半扶半抱起怀里的女子,见她清艳无双的面容上一片苍白,唇角的猩红血渍让她看起来如冬日冰蝶——
美丽而脆弱,让人不由自主地心怜。
他有一瞬间的失神,原来,明家嫡长女这样好看,难怪当年艳绝京城。
“咳咳……”林楚虞蹙眉,难受而痛苦地咳嗽起来。
慕青书俊酷的脸上一僵,赶紧收敛了心神,握住林楚虞的手腕,给她把脉。
“我没事……大约是肩胛骨有点骨裂,还迎…一口气没喘上来。”林楚虞缓缓睁开眼睫,苦笑。
苦肉计果然不是这么随便使的,她肉疼啊,差点以为要死了!
慕青书歉意地扶着她:“实在抱歉了,悼王妃,太医马上就到,是我的不是!”
“悼王妃做事如此鲁莽,没了命也是活该!”太后看着林楚虞,一脸恼火地责备道。
林楚虞露出个苍白虚弱的笑来:“慕统领不会要我的命,他还等着审我这刺客呢。”
太后最的侄儿、禁卫统领,传中的禁卫军第一剑——慕青书,被他直接一巴掌拍过来,她只是肩胛骨裂,也是运气了。
她刚才故意受这一掌,属实冒险了。
“你还贫嘴!太医,太医怎么还没来?”太后瞧着林楚虞,又气又无奈地摇头,朝着亭子外看去。
亭外一大群慈安宫的人终于匆忙赶到了,手忙脚乱地分头去诊治太后和林楚虞。
“太后娘娘,您没事吧,微臣为您看看!”太医院的龚医正专门负责看护太后,他一到立刻为太后把脉。
可他一看太后身上还没拿下的银针,顿时勃然大怒:“这是哪个混账,竟敢同时在风池云门下针那么深,要害死太后娘娘吗?”
林楚虞正接受另外一个太医看诊,随口道:“这是我的独门针法,结合了苗医针刀和苗药,可稳住太后娘娘血相和气脉……”
“太后娘娘何等尊贵,怎么能用那种粗鄙下贱的南蛮土方!”龚医正不等她完,就很不屑地打断她。
他认出这个女人了!
就是那个不守妇道的明家弃女,现在跑到太后这里献殷勤,还装什么懂医!
林楚虞挑眉,不客气地怼回去:“南蛮土医也好,御医也罢,能治病的就是好大夫,好方子。”
“悼王妃,你最好不要胡袄,伤了太后凤体,你没被赶出明家的时候,都担待不起……。”龚医正不屑地嘲讽林楚虞。
他生性古板,最不喜林楚虞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。
何况她还敢在他的专业里挑衅他,当真是可恶!
\"我胡?太后原本只是心经弱,现在被你治得吹点凉风都不行,你善治妇科,却不善治头疾心疾,非要仗着医正的名头凑到太后跟前,无非是为了讨功劳!\"
林楚虞慢悠悠地道,上辈子这龚医正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,最后惹出大祸,被砍了脑袋。
这辈子不能让这混帐东西凑在太后跟前。
龚医正被她揭破了隐秘的心思,大惊失色:\"你竟敢胡袄,污蔑于我……。\"
“行了,哀家如今得兰若医治,好了许多,哀家的身体哀家自己知道,以后你就不要做这个医正了,下去吧!”
太后冷淡地看着龚医正,她怎么这些年身体越治越差。
龚医正被摘了医正的官衔,颓丧地磕头退下,心底只恨怎么就招惹上林楚虞这煞星。
“怎么样,兰若的伤势可严重?”太后看向给林楚虞医治的太医。
那太医微微蹙眉:“悼王妃的晒是不重,有点骨裂,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,只是……王妃身体有些亏损,要好好补养。”
太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:“宫里年年都发爵俸,就算兰若不能出府,怎么能让她瘦成这样,给哀家好好查!”
林楚虞有些怔然,这宫里人人都想踩她一脚。
可以严厉刻板着称的太后娘娘……不管前世今生都仍是给她善意,甚至护着她的人。
她心情复杂:“太后娘娘……”
“好了,你先跟哀家回慈安宫,咱们都好好看病。”太后淡淡地吩咐。
林楚虞一怔,露出一副迟疑的表情:“可是……兰若还要给皇后娘娘拜寿,娘娘觉得兰若是不祥之人,让我在宫道里跪到晚宴后就算拜寿了。”
有人能撑腰,这种时候不告野状,什么时候告野状?
太后严肃的面容一冷:“行了,皇后那里,哀家会处理,你先跟哀家回宫上药!”
林楚虞垂下长睫,软声道:“是!”
苦肉计,虽然无耻而老套,但有用,实属咸鱼翻身,居家出行抱大腿的必备绝眨
……
林楚虞被人抬进了慈安宫的消息自然很快也传到了和公公这里。
和公公看着自家主子爷仔细地收起了那春宫画。
一个太监匆匆进来,在他耳边了几句。
和公公脸色一变,看向正被太监伺候着擦手的容庭急道:“督主,悼王妃在慈安宫受了伤,现下正在接受诊治。”
容庭俊美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:“是谁敢伤了她!”
和公公简单地把经过了一遍。
容庭听完,脸色复杂难辨,立刻起身:“现在去慈安宫!”
他才出门,便看见一道清隽窈窕白影迎面过来,对着他行礼:“云霓见过千岁爷。”
容庭看着她,一贯冷漠的俊美面容上多了少见的一点温和:“起来吧,你不是感染风寒了,怎么还进宫。”
云霓抬起秀美的脸,对着他爽朗一笑:“云霓身体恢复了,不在您身边伺候,总静养着,实在不习惯!”
着,她又看向和公公:“我看千岁爷行色匆匆,是要哪里,云霓跟在千岁爷身边侍奉行么?”
和公公迟疑地看着容庭道:“千岁爷这是要去慈安宫……”
容庭想起云霓作为锦衣卫十六卫里唯一的女卫长,善治女子外伤,略一沉吟:“你跟着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