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拘留的这一周,他清瘦了很多,稍显狼狈,可那惊人之姿却仍旧让祁言移不开眼。顾见深,帝都首府大学金融系和法学系双学位才子,家境贫寒却前途无量,他的导师曾言,百年不见一个顾见深,法学天赋超乎常人,在股市和风投上的眼光,更是犀利毒辣。他原本该有大好的锦绣前程,可现在……祁言心口刺痛!...
昏暗角落里,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,终于开了金口:“站住。”“站住。”
男人声音低沉磁性,透着上位者的威严和不容抗拒。
祁言双脚下意识就定住了,但她没回头:“顾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?”
“既然是来挣钱的,何必急着走?”
祁言攥紧了拳头,有种不好的预感……
“啪!”
顾见深将一叠厚厚的现金,随意摔在桌上。
他挑挑眉头,似是看戏一般:“把这瓶酒喝了,这钱就是你的。”
喝酒……
祁言背脊颤了颤,她咽了咽唾沫:“顾总,抱歉,我酒精过敏。”
顾见深笑了,轻飘飘的丢了句:“是吗,不记得了。”
冷漠至极。
不记得了……
她对酒精过敏,哪怕是喝度数很低的果酒,也会全身起疹子,如果是喝白酒的话,会严重到休克。
六年前,她因为误食酒精饮料,浑身过敏起了大片大片的红疹,当时,顾见深心疼坏了,大半夜背着她去医院挂水,挂水导致手臂肿胀,顾见深就坐在她旁边,帮她揉了一晚上胳膊。回了家,又亲自给她身上的红疹涂药。
当时他说,以后不会再让她沾一滴酒精,他一点也不能失去她。
是啊,他不记得了……所以这酒,是逃不掉了。
祁言眼眶有点热,她用力吸了吸鼻子,拭去眼角那抹湿润后,她转身,唇角扯出一抹苍白笑意:“好啊,我喝。希望顾先生不要食言。”
顾见深让她喝,她不喝,走不掉的。
她深知,顾见深有多恨她。
那一瓶白的,伏特加,56度,是用来调鸡尾酒喝的,单喝,哪怕对酒精不过敏,一瓶下去,也会胃穿孔吧。
小相思还在家等她,喝了这酒,就能回家了。
祁言瞥了一眼那叠现金,挺厚实的,她笑:“这一叠,有三万吗?”
男人那双清寒的黑眸,就那么直视着她,“三万五,一瓶酒,你赚大了。”
“是啊,挺赚的……”
小相思的学费有了。
说着,祁言伸手直接抓住了酒瓶……
江屿川连忙按住酒瓶,“见深!会闹出人命的!”
江屿川看不下去了,说起来,祁言也是帝都大学的,算是他的学妹,六年前,他们几个,也算有不错的交情,他做不到袖手旁观。